第18章 锒裆落魄恶少·却得云雨蜜露(中一)

        停书日久,累看官候,歉之甚矣。

        幸喜全文已写完,十八回后尚有40余万字,精彩处自觉似尚在前十八回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书接上回,且说那东京第一花太岁高坚高衙内于自家华清汤池尽享齐人之福,纵兴爽媾了李贞芸母女双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后三人均不甘善罢,又回房挑灯夜媾,彻夜鏖战。

        奸夫与两美妇早无所顾及,恣意放浪形骸,纵情交欢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值初夏,室温略热,衙内见这对人妻母女俱是犹云殢雨,早已淫水沥沥,香汗淋漓,却媚眼秋波,余兴昂然,不肯服输,便又唤朝秦暮楚四女使来,令其不挂一缕,各持大扇立于床边,为三人扇风送凉。

        宛儿也脱得精光,为高衙内按肌推臀,撸屌助肏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张大扇凉风习习,波荡春心,助发三人双飞淫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登徒恶少淫笑声中,上下其手,揉奶抠逼,抓臀吸乳,不亦乐乎;他那骇人巨屌更是如有神助,抽进送出,耍尽两女两嘴四洞四奶,肛媾乳交,抽屄肏嘴,恣意畅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气定神闲,轻松轮换爽肏母女双姝,又有五大美女赤身服侍在旁,抽送间隙得诸女轮流舔吹巨屌,竟无半分疲态!

        此番双飞母女床战,当真是“夺天地造化之妙,聚阴阳精华之工”,直肏得这对母女人妻爽上云巅,两美妇饱尝个中滋味,都觉酣畅淋漓之极,如沐仙境,端的是高声浪吟,有若天籁!!

        其间好处,不作赘表,止有首古词,单赞这场人妻双飞淫戏:“风起媚颜开,晕若初胎,奋巨屌扬威,提枪吹彻涌浪白;母女喘声乖,红透四腮,恿美屄泉喷,鹦啼浪叫频潮来。轮肏二妇美如梦,环拥五女乐开怀,直教香汗淫雨润豪宅,衙内爽呆!世人羡煞说无情,人妻低首羞语来:哪里无情?怎不见,奸夫屌上水汰汰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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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此番七女同房,母女双飞,彻夜不休,直爽肏到次日天色微明,李贞芸母女苦苦哀声告饶,高衙内方爆泄阳精,大爽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妇怕奸夫巨屌再行造次,各自出手将他那粗硕屌杵死死握实,泪眼求得他息火罢肏,方放心趴于奸夫怀中,任他左搂右抱,酣睡一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女使尽心服侍三人双飞一夜,早各自自抚慰藉多回,见二美妇手握巨物,如烂泥般横陈衙内怀中甜甜睡去,便为衙内唱诺道喜,轮流上前亲吻巨龟数口,方为三人盖了一床大薄被,也裸身睡于二美妇身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花太岁早得朝儿报知,太尉被圣上留宿宫中议事,今晨无须请安,见七女同床睡下,便左右搂紧母女双花,挺着一根金枪不倒的赤黑巨物,得意入梦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觉八人睡得香甜之极,直睡到午时,五女使才率先下床伺候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与二美妇腹中咕噜,都饿得慌了,方才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母女裸身坐起,听见各自肚中叫声,心有灵犀,知道昨夜与衙内交欢太过忘情,竟错过了两顿饭,见对方醒来容光焕发,美得不可方物,显是受了衙内滋润之故,都是“噗呲”一声,相视娇笑捶打,一时大床上鹦歌燕啼,母女双花一边相互羞谪打闹,一边双双倒于高衙内怀中,撒娇不依,都怪奸夫肏得太久,害得各自饿肚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花太岁左拥右搂,将两具美肉抱于怀中,口中淫笑道:“二位夫人都是本爷的心头肉,本爷下了老大功夫,才同时媾得二位有夫之妇。你们既甘愿认作母女,背夫与本爷偷情,便绝不会亏待了你们。”言罢,只见暮楚宛三女使只穿贴身小衣推门进来,楚儿端了一张四方小桌置于大床上;宛儿在桌上铺上美酒美食,山珍海味;暮儿说道:“朝姐姐秦姐姐说了,老爷今日奉圣上之命去陈桥验兵,后日方归,少爷今日可放心与二位夫人作乐。”李贞芸从未见这等酒池肉林,听得今日还要续战,双颊羞得通红,脸现拘泥娇态,转念却将心一横:“大错已成,既早做下对不起丈夫之事,又何必在乎这些小节……”当下也不穿衣,学着那陆夫人模样,也裸身跪于床上,跪坐桌旁,联手这个新收义女,与高衙内相互喂食嬉戏,美美吃喝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边任奸夫动手动脚,摸奶抚阴,一边与陆夫人同撸奸夫巨屌,戏说奸夫屌大害人,害京师良家无数。

        席间,陆夫人张若芸再次诚恳拜她为义娘,二美妇女便共吃三杯,正式结为义母女,高衙内做了见证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怜李贞芸怎知若芸与她红花白藕,原是一家亲母女。

        酒后,高衙内玩得兴起,便借酒意,强邀母女人妻共浴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使们为三人备好汤池,李贞芸也是醉酝春心,却推说想要回去,那花太岁那里肯依,只得任这恶少将其抱入池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知自已冷居太师府多年,平日只与一送饭女佣阿萝来往,早对其打过招呼,便两三夜不归,也无人理会,只需明晚趁夜溜回冷居,可保万无一失,便再留宿衙内别院一宿,也是无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与若芸自承母女,再无芥蒂,双双在汤池内尽心服侍衙内洗浴。

        二美妇一个高雅华贵,一个艳如桃李,在池内不挂片缕,母女屄户丰乳豪放尽现,惹火之极,双奶浴后具显丰硕绝伦!

        二妇调戏打闹,裸身任奸夫在后追逐相戏,惹得乳波臀浪翻涌不休;后又相约大玩强奸之戏,艳母高呼救命,被捉后惊慌失措,嬉戏撒娇,高叫“不要”,却后耸肥臀,任奸夫屌磨丰臀,只顾摆臀迎磨,回首求饶献吻;女儿假意来救,却双手助推奸夫巨屌磨臀研屄。

        逗够艳母,高衙内却又去捉她女儿来奸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妇各被强奸一回后,又各表雌服,极尽温柔之能事,含羞为奸夫轻轻洗慰周身各处;母女四手更是搓洗驴屌,轻揉阳卵,两嘴轮换吻吮巨龟,将奸夫一根赤黑巨物,玩得如擎天巨柱,性欲勃发,勃大得不成模样!

        此番这登徒子见已与这对人妻母女完聚无间,双花既被收服,便尽心服侍他,当真是万般的娇美乖觉,便也不再强施淫威,而是耐着性子,与二妇尽情洗浴玩耍,无论胯下巨屌如何勃大肿胀,也绝不轻易暴插二妇美屄!

        他舌吻爱抚,揉乳抚臀,巧施淫技,即便玩遍二妇全身,都是轻巧体贴,情语绵绵,再不动粗,感动得母女人妻用尽浑身解数,爱抚奸夫全身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更令女使在池边备下美酒果品,作乐间与二人妻相互用嘴共饮共食。

        又将坊间学得的各种调情耍令与二妇共玩,三人行酒赌赛,男若输了,或用嘴吸阴,或用屌插乳;女若输了,或用屄磨屌;或用嘴吹屌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贞芸母女说来也是良家出身,即便赢了行酒,也是便宜了奸夫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妇哪经过这等阵仗,早被玩得浪语跌宕,春情狂发,双双无可忍耐,含泪若求奸夫早肏,更自行趴于池沿,相互怂恿鼓励,将两个肥臀高高翘起,只求奸夫开采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见二妇蚌肉红肿不堪,却淫水密布,勉力承欢,端的心痛,一面双手温抚二妇香臀,大嘴用心轮流亲吻二妇蜜肉;一面令秦儿取来皇家秘制“清阴化于膏”和贡品“天竺精油”,将清膏亲自涂满二妇美屄,又将精油抹满二妇周身雪肌,这才手压母女柳腰,令两具肥臀高耸而起,将怒胀之极的驴屌缓缓送入艳母李贞芸宝蛤……这一回,却与适才强奸大不相同,不再狂插猛送,只没入半根,便轻插缓送,龟帽刮撩蛤肉,刮得“咕咕”作声,细细把玩艳母美屄妙处,只引得浪水狂流!

        每二十抽,便换其女张若芸来肏,也是轻插缓送,不徐不急!

        如此轮换肏屄,二妇知他心意,显是怜惜她们,不愿用力过猛,伤其性器,都感动得美目含泪,耸臀承欢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人在汤池中纵情缠绵交媾了近三个时辰,若芸毕竟年轻,两日来纵欲过度,早承受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李贞芸却是虎狼之年,远非其女可比,便替“义女”求饶,甘愿与奸夫独战一回,同时也想借独战之机,求衙内救其幺女李师师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也想独自与这熟妇厮守大战一夜,便于饭后令女使送若芸回房相伴其夫陆谦,更令五女使将房门紧锁,远离卧房,不得前来相扰!

        李贞芸与奸夫终于独处一室,无人干扰,这等偷情专庞幸事,令她好不娇羞。

        加之奸夫再尽挑逗之能,引得她春情激荡,欲火熊烧,顿成燎原之势,这场熬战,远非下午汤池中轻插缓送可比。

        奸夫见这熟妇食髓知味,显是下午那三个时辰仍未能尽兴,竟甘愿与己通奸独战,端的是饥渴难耐,当下再也无须什么九浅一深,止无所顾忌,猛肏狂插,大抽大送,直肏得她哭爹叫娘,浪态百出,小死数次!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兴之所至,不觉间便放浪形骸了两个时辰,此时畅玩“观音坐连”,李贞芸纵情迎送,终在奸夫怀中,一边尽兴交媾,一边将幺女李师师在青楼被圣上瞧中一事说了,她担心祸事一发,三女迟早被宫内妃子所害,哭求这花太岁相救师师出苦海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自是满口应诺,搂紧她不住安慰,拍抚香臀,轻肏美屄,为美人拭泪,心中却是另有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借机提出每月至少通奸五回,日后相邀林娘子入府三飞,她要一招即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贞芸被肏临高潮之际,又得他亲口许诺,温柔拍臀,不由激动得舌吻奸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早想会一会这貌若天仙的林娘子,当即全都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感动之余,更是情之所至,起身趴于床上,将肥臀掰开,把个艳美屁眼,当作回馈礼物,再度献与奸夫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晚两人厮守独战,直肏到后半夜报晓鸡鸣,仍是相得益彰,各尽所能,不肯甘休,玩得甚是爽乐开怀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也将往日与林娘子试过的《云雨二十四式》,拿出与之共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《二十四式》何等了得,即便这娇美熟妇已入虎狼之年,也是高潮过度,端的承受不起,求饶声绕梁不绝。

        高衙内见天色大亮,也自怜惜,取毛巾替她拭去周身雪肌香汗,柔声安慰,又大肏多轮后,终于大松精关!

        李贞芸如大青蛙般趴在奸夫身上,死死搂紧这登徒子,阳精冲爆深宫之际,终于被烫灌得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任浪屄咬紧巨物,巨物深插深宫之内,终与奸夫酣畅地交颈而眠,两人便在香甜酣睡之中,性器也是抵紧交合,不肯片刻分离。

        二日午后时分,高衙内醒来,也不拔出胯下巨屌,便拥起身上慵懒美妇,轻声唤醒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悄悄细说情话,相互缠搂,缠绵拥吻了多时,竟不肯片刻分离。

        吻罢,李贞芸仍任羞处紧含奸夫巨屌,与这登徒子合体相拥,含羞商议来日通奸偷情之计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都说绝不让蔡京察觉此事,每月只通奸五回,最是合适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贞芸含羞说蔡京不日将出城祭祖,必不带她去,正是偷情良机,届时亦可邀那林娘子来战。

        俩人商量备细,都觉万无一失,来日三人妻当可共侍一奸夫,不由相视一笑,立时吻成一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李贞芸见他因来日三飞大戏兴奋不已,便又任他纵情爽媾了一个时辰。

        其间李贞芸又高潮四五回,高衙内虽未泄身,却仍抱怀中美人下床,拔出胯下湿淋淋巨物,为她抹了“清阴化淤膏”,穿好衣物,安慰道:“已爽灌夫人五六回,夫人与本爷来日方长,先行回府吧,莫要等太师早朝回去,发现端倪。夫人若有心,便让本爷留些阳精,五日后再来任爷大爽一回就是,爷必不亏待夫人。”李贞芸抿嘴一笑,跪下身子吻了几口湿淋淋的巨龟,纤手轻捏那两对庞大阳卵,柔声嘻嘻笑道:“又来贫嘴,再过一日,您不是要去会独那林娘子吗?您且安心去会她,多攒些精也好啊,可不要辜负了人家。奴家又不吃她的醋,来日与陆夫人,定让你爽个够,你就放心去会林娘子吧,早日劝得她来也好,免得奴家与陆夫人战您不下,被您羞辱。”说罢,又大亲数口巨龟,将巨屌周遭全然舔吮干净,才站起身来,遮了面巾,由秦儿奉了晚缮,带她出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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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二日午后,高太尉自陈桥驿回府,高衙内向养父请安,得知此番圣上令其父陈桥验兵,有重整兵马,增兵抗辽之意,其父两日后将在白虎节堂与诸节度使密议大计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花太岁自勾得林娘子数回,又收了李贞芸母女双花,得意忘形间,一颗心只想早日得偿与三女同床完聚之愿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日正是他与林娘子张若贞密约林府私会偷情之日,他曾要林娘子劝林冲赴帅府向其父亲献刀,以支走林冲,他再使人绊林冲于帅府内,便好与其娇妻畅快通奸,再无顾忌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听闻父亲重开白虎堂,要下人好好打扫厅堂一番,顿想起前日与若芸在白虎堂所献计策,不谋而合,实乃天意,真是构陷林冲这厮的天赐良机!

        心道:“林冲,休要怨爷,只怨你那娘子生得忒美,实乃东京第一绝色!那日你欲打爷,又持刀在我府前转悠,有害爷之心,不是爷要害你,是老天也不容得你。你那娘子早与我通奸多回,哪一回不是甘美知味、畅快淋漓之极?你是她丈夫,平日慰藉不了她,做了绿龟儿却还蒙在鼓里,当真可笑之极。她早知你那根银样蜡枪头,如何能与爷这金枪好雄根相提并论!一颗芳心,只怕早暗许本爷了,只你一个林冲妨事碍眼!本想与你家娘子多偷情几回,再来整治你,怎奈本爷欲早日与她母女三人大被同眠,是到了与你娘子完聚之时。本爷要恶你人而占你妻,夺你府而居你地,瞧你个林教头能奈我何!”想罢,当即唤虞候陆谦、干鸟头富安二心腹前来商议,将若芸所献之计,说与二人听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陆谦听罢此计,出了一身冷汗,心道:“此计当真歹毒,莫道你林冲英雄了得,口碑甚佳,只怕也是百口莫辩了。看来今后为衙内卖命,当事事小心。”他沉吟片刻,奸笑道:“此计大妙!釜底抽薪!那林冲不识抬举,小人于恩相身边听唤,知他老人家近日来恨毒了林冲,待我再向恩相谏言,恩相虽能猜出此计出于衙内,必会装不知情,不予干涉。”顿了一顿,又道:“再者,前日小人所献无故携器辄入之罪,若无旁证,倒坏了太尉爷贤德之名,恩相至今尚未点头行计。此番多位兵马节度使在坐,抗辽又乃军机大事,有军中重将作为旁证,恩相当可置身事外,容不得旁人说嘴,两全其美,恩相必暗施重罪,斩草除根。”高衙内抚掌称妙,却道:“本爷欲施恩惠于那双木娘子,怕这美娇娘怨怼,倒不愿取她家丈夫性命。由爷来保她男人性命,美人感恩,方能倾心于我,弃他丈夫。然则事发之后,周遭邻舍,必起流言,那双木娘子爱息贞洁,定然不喜,前番已说到邻舍王婆屡有碎语,须再想万全之策。”富安笑道:“此事好办。小人早探察过了,林冲家三代为官,积得一个好大宅院,倒是幽静别致,墙高宅深,衙内只顾入他家中与他娘子欢好,周遭邻舍绝看不出底细。邻人大多是暂居东京的流民,那林冲痴于公干,平日里不与邻人结交,他娘子又深居简出,少与邻人来往,邻人关心他家作甚?”想了想,又道:“只对门茶坊掌柜王婆,爱说些风月闲话,须衙内亲自施以威吓,必不敢多嘴多舌。哪些邻人,便由小的左右打点些个,再散下舆言,广传林娘子贞洁美名,又说林冲私下里常教衙内一些枪棒,衙内感激恩德,林冲下狱后出入林府,只为照顾他家人,别无他意。人皆爱财,得了衙内好处,再想衙内是何等身分,便心下有疑,也只说衙内与林娘子好处,林娘子听得消息,必然欢喜……日后衙内出入林家与他家娘子欢好,当可高枕无忧,尽兴畅玩。”高衙内击掌大笑,当下三人密议备细,说至深夜,如此这般,终定下构陷林冲大计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花太岁计议已成,便去反复修习那《调阳密术》,当晚存阳攒精,不近女色,只为明日赴林娘子之约,与她在林家夫妇大床上畅美通奸!

        正是:费心定下恶毒计,欲逼人妻做娇奴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红杏早生春,空叫教头变囚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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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话分两头,却说那日林娘子张若贞自送走了奸夫高衙内,忙与女使锦儿颤微下床,含羞端正好各自妆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既与高衙内定下三日后在自家府内偷情之约,端得是又羞又怨又悲,又不知药倒林冲后是否被他知觉端倪,竟神不守舍的如痴如呆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见各房中衣衫遍地,凌乱不堪,床上地上,水渍遍积,各间房均有淫水堆积,怕林冲醒来盘问,忙换了一床新单,又将各间房收拾停当,洗了旧床单,不露一丝通奸痕迹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独入林冲所睡偏房,见房内淫水遍洒,满是淫靡之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到适才与奸夫那番刺激之极的夫目前戏,又羞又慌,忙反复擦拭地面桌面,又开窗透气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天色已晚,两女相对吃了晚饭,顾盼间均是蛾脸羞红,各自垂首,含泪寡言,只蚊声密议如何将这事遮掩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锦儿只劝说她须多怨怼林冲酒醉,方能令他不生疑窦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药酒却是下得猛了,林冲直睡到月近中梢,才在床上翻滚起来,口鼻发出沉闷哼吟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听到房内动静,知道官人快要醒了,她芳心骤紧,捋了捋腮边秀发,眼圈顿时红了:“一会儿官人醒来,不知能否遮掩得过,当如何是好?那冤家又不来助我。”一颗心竟向奸夫上靠,想得其相助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又翻了半晌,才缓缓睁得双眼,直感头昏眼花,舌干口燥,他长吁一声,终开口唤道:“吁,娘子,渴,渴得紧。水,某要喝水!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娘子正端坐梳妆台前咬唇梳理长发,正回想这些时日,与高衙内数度偷情,回回甘爽绝伦,畅美淋漓,虽是失贞失洁,却端的高潮倍至,这等快活,从未在亲夫身上享过。

        脸上时喜时忧,时怨时艾,想到奸夫恁地大胆,两度在林冲目前与她纵情交媾,好不紧张刺激,竟如小儿女般绯脸通红,咬唇低头轻梳秀发,羞涩难当。

        忽听林冲叫唤,心底一沉,脸色变白,心道:“官人终于醒了,千万须沉住气,断不可叫他瞧出半分端倪。”想毕对着铜镜又整了整妆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与林冲新婚三载,婚后绝无对亲夫有半分欺瞒,自被高衙内强暴失贞后,却屡替奸夫圆谎,向亲夫隐瞒通奸丑事,此番又为形势所迫,端的是无可奈何,只好再度欺瞒亲夫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儿,若贞又听见林冲叫唤,又见身旁锦儿连使眼色,只得缓缓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小不擅说谎,当此窘境,却又不得不说,不由脸色更红。

        见窗外月近中梢,明月正挂在太尉府方向,杏目远望那里,羞忖道:“死冤家,害奴家红杏出墙,玩了奴家便玩了,却留奴家独处这窘境,也不相助半分。您说今晚还要玩别家人妇,莫非此时,当真又害了别的良家?”

        却听林冲在偏房内又叫道:“渴,渴死某了。娘子怎还不来?”若贞心中愠怒,见锦儿眼色捉急,只得一跺脚,怨嗔道:“再等等。昨夜喝得醉成烂泥,睡了一天,此刻方醒。我与锦儿都睡了,却又叫我们。一会儿便来。”她桃腮通红,在房中嬛步辗转,芳心萦在奸夫身上:“您倒快活,又叫奴家如何面见官人。不知您这冤家,此时到底在干嘛,坏死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娘子定了定神,玉手端起桌上茶碗,喝了一口,蓦地里芳心一颤:“他这等饿狼般专垢良家的淫恶之徒,夺了我贞洁,如何还有脸想他,不顾官人……我这是……这是怎么了……尽这等怨怼口吻与自家官人说话……官人得罪了高太尉,我实是不得以,方献身衙内,却去想这挨光羞事做甚?也不顾官人如今是否伤了身子,还不去服侍官人……”终于鼓起勇气,颤手捧了一碗热茶,自去偏房林冲床边服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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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若贞午间曾于偏房内林冲目前与高衙内纵情通奸一个多时辰,虽是被迫为之,此番再入此屋,却也不由得心怀异胎,脸红心颤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红脸咬唇,奉茶床边,一颗心只“砰砰”乱跳,也不知昨晚官人倒后,她与奸夫在亲夫目前昼夜通奸不缀,是否被亲夫察觉端倪,那可要了她的性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虚眼去瞧林冲,只见他在床上辗转反侧,双目紧闭,仍是迷糊昏沉,口中却哼哼嚷嚷,只顾唤水喝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心下稍安,颤声轻唤:“官……官人,水……来了,水来了……”轻唤良久,林冲仍是未醒,若贞无意间一瞥,忽见林冲胯下活儿顶裤而立,略吃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与高衙内通奸多回,对奸夫巨屌烙印之深,端的是挥之不去,心中早自有尺度,知道对比分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眼便知官人这活儿便是此刻勃起之时,也远不如奸夫那庞然大屌软垂之时雄浑硕壮,恁地尽显颓势!

        但不知官人在梦中梦到了什么,小活儿竟硬立起来?

        林娘子脸一红,轻轻跺脚,转身欲出,蓦地里皓腕一紧,如套铁箍,哪里挣得脱分毫!

        只听林冲大喝一声:“若贞,你,你竟与高衙内做出这等好事!”若贞听罢手一松,茶碗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丈夫豹眼圆睁,已然醒了,不由双腿一软,娇躯软坐在床边木椅上,双颊刹时惨白,心中不住叫苦:“罢了,罢了,原来官人早已瞧见我与衙内之丑事,我命休已……”更想到今早二人便在这把木椅上通奸,更是羞臊得手足瘫软,螓首低垂,泪如泉涌,心中只道:“我对不起官人,这便全招了,自尽以谢夫恩便了!”当此关头,门帘掀起,锦儿夺门而入,大声道:“大官人昨晚夜半方归,一身酒气,烂醉了一日一夜,小姐衣不解带,尽心服侍,为何大官人一醒,便说出这等糊涂话来!”林冲大吃一惊,出了一身汗,松开手,见娘子坐于床边痛哭,惊道:“原来,原来某醉了一日一夜方醒,适才还在梦中,可是说了什么糊话,让娘子这般难过?”“原是官人在说梦话!”若贞听得林冲解释,心中羞愤难堪之意顿时半去,暗赞还是锦儿冷静,自己差点自招露陷,好险!

        好险!

        她一边轻泣,一边暗忖:“我不擅谎言,还是少说为佳,免得言多必失,便先让锦儿去说。”只听锦儿答道:“大官人好不害臊,梦中也说出这等不堪言语,如何叫小姐不伤心!”林冲猛然醒悟,蓦地坐起,拍头愧道:“都怪某,酒后失德,适才竟梦到,梦到娘子在某目前,与高坚那厮做出,做出苟且之事,某一时心痛难过,如同刀绞,竟大声说出梦话来!娘子莫怪,娘子莫怪!”锦儿“哼”了一声,双手扶起若贞,粉脸胀得通红,刮脸冲林冲道:“大官人近日好生冷待小姐,必是心生嫌隙,否则如何会梦到这等龌龊事!还说小姐与衙内做出什么好事,能有什么好事,大官人倒是说说看!你玷污小姐清誉,瞧她不大耳刮打你!”若贞拭了试泪,脸一红,哼了一声,也借机怒目相向,高声嗔怪道:“原来你近日慢我,是放不下我与衙内之事,连梦中也在胡思乱想,寻开心羞辱我……你,你当真想我与衙内做出丑事来不成……你……你到底梦到了什么……”说罢又“呜呜”哭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醒后迷茫,听罢娘子所言一时抓耳挠腮,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过往对娘子极为爱惜,岳庙再加陆府事发后,不知为何,对她暗生嫌隙,好没来由,心中本就好生有愧,此番酒后失言,又得罪了娘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平日自觉大好男儿,本少把女子放在心上,此时被锦儿和娘子怨怼,一时间自觉做了错事,反倒全“招”了:“娘子恕罪莫哭,娘子恕罪莫哭了,全是林冲之错。某,某只记得昨日与周丘二教头吃酒吃得凶了,回家醉倒在娘子浴前,倒时,依稀瞧见娘子浴桶边有一双男靴,以为是高衙内那厮的。不知为何,竟,竟梦到那高衙内好生无耻,竟当着某面与娘子苟且,还强要了锦儿……这梦做得好长,又恁得真切,唉,某竟这等下作,适才又梦到娘子与那厮在某床前纵欢,竟无休无止,一时气恼,便发出喊来,不想是一场大梦……但这梦,也太过真切,平生不曾有过,那双男鞋……”若贞锦儿越听越羞,知他所言俱是实情而非梦境,当时那鞋确实忘记藏了,又哪敢说破。

        锦儿羞嗔:“大官人真是醉了,梦到小姐也就罢了,如何还梦到小奴。什么桶边男靴,皆是梦里幻想,大官人切莫猜忌小姐……若这梦是真的,难道高衙内能连小奴也一并要了?想想便是假得……大官人何等人物,那高衙内一个纨绔子弟,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?”若贞虽不擅作谎,见林冲急欲求证梦中之事,只把眼来瞧她,只得大声佯怒道:“官人一向正派,不想也会做这等龌蹉之梦!你只顾吃酒烂醉,哪有将我半点放在心你,我真是看错你了,竟嫁了你这等有肮脏心思的小人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见林冲脸色难堪之极,几要羞死过去,她平日从未对丈夫这样说话,自己给他戴了绿帽,却骂得亲夫下不了台,不由心中一软,叹了口气,羞得嘟嘴安慰道:“罢了罢了,听闻男子月有春梦,也是常事,锦儿莫怨怼官人了。官人也不想想,你武艺超群,衙内两次见你都望风而逃,如何还敢到咱家中寻死,这梦做不得真的……何况,你也无须嫉恨衙内,我早说过,他并非无赖,倒是个知事理的官家公子,知道礼数,虽喜欢奴家,但在岳庙并陆府,却从未对……对奴用强过……那像你,喝醉了就知道欺负我……那日你在陆家不问青红皂白,冒冒失失一副杀人模样,撵走了他……他已知官人凶狠,再……再不曾来滋扰过……也未唆使其父加害,便知他不是奸恶小人,你不必嫉他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正中林冲下怀,他一向对武艺极为自负,想那鼠辈高衙内如何敢来,一时疑云尽散,甚是开怀,将若贞小手握在怀中道:“某惊吓到娘子了,万乞娘子恕罪。昨日所以醉酒,也实因近日慢待娘子,心有愧疚,故酒后夜归,本想向娘子赔罪,不想却先醉倒了,又累娘子服侍。某吃酒时便细想过了,娘子所言,皆为某好。这官场之事,确实当能屈能伸,今后但凡娘子有命,某无有不从,一切皆依娘子。”若贞听罢心中一酸,只把小手缩回,不让林冲来握,羞忖:“你若早想到此节,我又如何会连番失身给那冤家。如今大错已成,他污遍了我身子,你叫我如何是好?”但听林冲说得至诚,不由又是感动,又是羞愧,但与高衙内数度通奸一事,毕竟又暂且瞒过了林冲,悬空之心终于落下,暗自欣喜庆幸间,芳心忽闪过一念头:“官人赔罪自责,甘愿听命于我,则来日当可依那冤家之言,劝官人向太尉献刀,与太尉和好。衙内使人绊住他,便要与我幽会,那冤家胆雄势大,他来偷我身子,必不会叫林冲查知端倪,我却担心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念头也只一闪而过,一颗心却“扑扑”大跳,腮现桃红,心下羞啐道:“呸,我这是怎么了,这时却去想那冤家来偷奸我,不顾自家官人。”害羞之余,忙扭过螓首,轻声道:“无论官人如何相持,奴家皆无妨,只求官人能放下此事,只相信衙内他并非大奸大恶之人,奴家与他……与他清清白白便好。”又吩咐锦儿:“官人渴了,快去奉些水来。再给官人烫一桶热水,好洗去一身酒气。官人一日未用膳,必饿得紧,锦儿再备些饭菜,酒是不能再吃了。”林冲见娘子说话间粉面晕红,凤娇水媚,容光照人,少妇娇美之态不可名状,似比往日更美上许多!

        他哪知此乃妻子受高衙内阳精数度浇灌滋润,已然肤滑水润,美不胜收之故,不由气息微喘,一时情动,又将她小手握住道:“某年纪日长,娘子却越发好看了。往日慢待了你,咱家浴池也经年未用了,平日便只用那浴桶,今日便与你下池一同沐浴,厚待娘子一回如何?”若贞吃了一惊,往日里林冲甚少赞她美貌,这回刚一醒酒,却来夸她,面现色欲,显是因春梦而动春情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丈夫梦见自己被那冤家所污却动情欲,端的龌龊,不由暗生鄙夷恶心之念。

        现下她身上满是与奸夫通奸时留下的红印,如何能与亲夫共浴?

        她秀眉微蹙,蓦地里一摔手,向后退开两步,怒道:“你刚醒过酒,便来说这等胡话,不害臊么?你满身酒气未散,我如何与你洗得,还是请自便吧!”言罢,香躯一转,径自去了里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微微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平日里,但凡林冲练完枪棒,娘子便会服侍他洗浴,他相求共浴,也从未回绝过,甚是温柔体贴,今日倒是冷了不少,这等推拒,前所未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转念一想,自己刚得罪了她,又一身臭酒味,这番相求,却是太过唐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不由哈哈一笑,由锦儿服侍喝了一大壶水,自行去浴房沐身。

    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    饭时,锦儿见小姐与丈夫相对无言,各自尴尬,便捡些闲话喜事来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向口齿伶俐,甚是乖觉,最擅逗乐,此时叽叽喳喳,说个不停,倒把若贞逗得凝眉舒展,笑靥频生;林冲也是呵呵憨笑,疑窦消散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家人似又复往日和睦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暗叹:“要不是有这个俏锦儿,我与那冤家的奸情,只怕早被官人识破。多亏了她,当真有心了。”林冲饿了一日,浑身乏力,此时被锦儿说得心情舒畅,当即狼吞虎咽,饱餐一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得复气力,顿时精神大振,饭后便自去后院舞枪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见他再无疑心,此关既过,都是杏目含喜,暗中牵手鼓励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月过中梢,已近深夜,闻听远处丈夫“呼呼”舞枪之声穿过中院花园,传至耳畔,林娘子暗自叹一口气,回房面镜而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凝眉瞧去,见镜中人窈窕丰盈,肩若削成,腰若约素,如海棠标韵,丰姿冶丽,不由忖道:“我真如那冤家所说,生得这般美么?我便恨极了这副容貌,若非生成这样,怎会惹得那冤家如此不顾一切,连我这当朝武官之妻,也敢染指?我被他污了四回身子,他竟仍不知足,还要再污我三回,甚还想强纳我为妾,与我完聚,竟视我家官人林冲于无物,便是此时,也不知他又在淫垢那家娘子……”想到奸夫此时必在太尉府中奸淫别家人妇,自已昨夜与高衙内种种不堪淫事又涌上心头,更是羞红双腮,羞愧难当,悔之不迭:“他这淫虫玩良家无数,我竟与他说了那么多肮脏淫话,还在官人目前任他奸弄,甚还屡屡出言羞辱自家丈夫,直如荡妇一般,我还有何颜面与冲郎厮守?”再细瞧镜中自己,竟脸带腮晕潮红,体呈艳腻酥融,暗现姣丽蛊媚,顿时自怨自艾:“官人早前说过我如粉妆玉琢般清丽尔雅,现如今,我还是那个一心相夫教子,贞洁如命的自己吗?”她悔之晚矣,一时心如刀绞。

        耳听窗外夫君挥枪吆喝,纳气吐虚,想起往日林冲练枪,自己必当守在夫君身畔,为他抚琴助兴,此时却任他孤处室外,虽只一院之距,却似相隔天涯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由凝目向床边一张古琴望去,当年她与林冲结下婚盟,林冲知她颇擅琴画歌舞,此琴正是林冲所赠定情之物,如今自己已非完璧,物是人非,自已愧对夫恩,大错已成,如何还有脸活于世间?

        她快步走至琴前,素手抚摸琴弦良久,回想与林冲情投意合、相敬如宾的种种往事,林冲虽房事孱弱,不近女色,却从未半点亏待过她,心中更是酸楚难当,几珠清泪,潸潸落于琴弦之上,只忖道:“我对他不住,再想与他厮守,已成妄念!但求保得官人周全,离开这是非之地,便自尽以谢夫恩……”便在此时,若贞忽觉素腰一紧,一双铁臂将她揽实,她知是林冲来了,不想被他瞧破心事,立时拂去泪痕,佯装破啼为笑,娇颜回转,勉强冲林冲娇嗔道:“讨厌,不去好好练枪,却来戏耍我,不害羞么?”林冲是从背后搂实娇妻,未曾瞧见妻子落泪,只双手略一叫劲,便让妻子动不得分毫,呵呵憨笑道:“自娘子赴岳庙求子,某已有数月未厚待娘子了。你我若不行房,娘子如何怀儿生子?令夜月明星稀,端是良辰,不如成全了娘子?”若贞吃了一惊,林冲往日从未这般用强,她两日来被高衙内连续浇灌,羞处仍饱含奸夫阳精,两瓣丰盈蜜臀被他拍打的满是红印,丰硕乳肉上更尽是吻痕,如何能与丈夫做那事!

        岂非立时便要露底?

        但丰臀被林冲胯下肉棒顶住,知丈夫今夜难得兴致甚高,她不忍拂夫之意,只得强言欢笑,用手去挡男根,桃腮一红,佯嗔道:“你如此无赖,好不知礼嘛。”林冲见娘子含羞带嗔般扭动娇躯,酥融娇艳,容光逼人,更是心火上涌,怎知她多日来受奸夫阳精滋润,当真是瑰姿艳逸,早比往日更美了十分,还道她也是情动难耐。

        又闻她身上芳馨满体,极为诱人,哪里还能忍住,双臂一用力,便将娇妻轻轻抱将起来,一把放倒在床,双手掀起若贞罗裙,按压丰臀之上,就要去脱妻子亵裤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大惊失色,亵裤一去,林冲立时便能瞧见臀肉上奸夫所拍手印,不由拼命扭臀推拒,双腿只顾向后蹬踢,口中惊道:“你干什么?忒不知礼!住手啊!你走开啊,我实有不便!不想与你行房!不想与你行房嘛!”林冲不意娘子竟推拒得如此坚决,竟说出不愿与他行房之语,当真是出乎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凭他那身武功,若真想用强,若贞哪里挣得脱分毫,但他一向敬重爱妻,本就未出真力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恼忿愣神之际,若贞双腿竭力乱蹬,已拼命翻过身来,拉下裙摆,一手死死护住下身,一手便将林冲推开老远。

        见林冲满脸不忿之意,知适才所言伤亲夫极深,忙佯做黠旎一笑,笑吟吟地嗔道:“怎么啦,生气了么?”林冲本极气恼,见妻子一颦一笑,时怒时喜,嗔笑之间,端的明艳动人,不可方物,倒叫他哭笑不得,无可奈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得傻傻一笑,挠头道:“不做便不做,干么火气那么大?我也只是多日未与娘子亲近,实是想得紧,又被娘子容光吸引,若今夜能得娘子成全,恁的感激不尽……”若贞见他一脸恳求之意,知他确是欲火难耐,已到哀求地步,实不忍再拂其意,只得柔声哄他道:“非是我不想官人亲近,只是前些日曾告诉过官人,我月例到了,官人如何忘了。那月红尚有三日方退,这三日,官人不得碰我分毫。”忽想:“三日后便要与衙内幽会,那冤家房事如此了得,远非官人可比,必又奸得人家死去活来,留一身印记,想来三日后也绝不能让官人碰我。”便又微嗔道:“哎呀,三日后也不行,须得我身子尽复方能与官人相好,再说,这怀儿生子,须得算好日子的。待我算得妥帖,再来告诉官人。总之官人这些日不得碰我。”她曾算过,再过七八日,自己月红便当真来了,而那冤家要与她通奸三回方休,想来月事过后,衙内便又会邀她偷情,到时又只能拒绝亲夫亲近,如此说来,当真让官人亲近,少说当在一月之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等厚此薄彼,倒便宜了高衙内,实在忒过羞人!

        想到此节,若贞不敢再看林冲,不由转过螓首,脸现拘泥难堪之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见她扭捏,还以为她想到来日羞事,怎料到她心中所想另有其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忙坐在她身边,将娇妻螓首靠于肩上,闻着娘子一头飘香长发,贴耳温言安慰道:“不碰就不碰,我林冲一介武夫,本就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。为夫不碰娘子身子,娘子碰我总可以吧?不如为某含含那物,娘子多日未曾与某含过了。这厢有求娘子了。”林娘子脸更红了,她平日也曾为林冲做这口活,此时若再推拒,实是说不过去,又听丈夫说得低声下气,也是有所不忍,但她多次被奸夫高衙内那世间无俦的赤黒巨屌撑爆小嘴,那滋味当真远非丈夫短细肉棒可比,如再去含丈夫那根小的,既知壮弱之别,委实叫她难以启口,何况往日为丈夫吹箫,回回片刻便即爆阳口中,端的难以下咽,远不如那冤家阳精直灌深喉那般透实爽利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念头虽只一闪而过,她却立时暗骂自己无耻,竟只愿为那冤家做口活,不愿为亲夫做!

        当下便想答应林冲,口中却仍婉言推拒道:“非是我不肯,只是今日端的累了,不想动口,不如,不如改天?”本想林冲定会再劝,却听他红脸愧道:“娘子既然累了,便只用手做吧,帮为夫撸一撸,也是好的。”若贞长舒一口气,心想只用手做,自己小嘴便为那冤家保全了,一时喜上眉梢,把头藏于林冲怀中,嗔道:“官人好坏,恁不知礼,竟想要奴家用手给你弄。”言毕,却用手轻轻将林冲肉棒隔裤裹在手中,她不想宽去林冲衣裤,只用手隔布料裹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觉官人这活儿实是甚小,尽在小手掌握之中,却坚硬异常,直如小木棍一般,硬度虽远不如奸夫那般硬似铁棒金枪,却比林冲往日有所精进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略一错愕:“官人这小活儿相较衙内那庞然大物虽有天地之别,但今日为何这般动情?难倒当真与那春梦有关?”她脸现诧异之色,星眸上扬,抿嘴慧黠笑道:“你是怎么啦?我还没动呢,就这般硬了?酒后到底做了什么龌龊春梦,竟兴奋如斯,主动想亲近我?比起往日木纳,官人仿佛换了一个人。”言罢,小手轻轻隔裤撸他活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豹脸又一红,见娘子娇艳欲滴,声音酥腻柔转,透人筋骨,小手又撸得好生舒服,不由略为气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数月未亲近娇妻,心中本自有愧,此番险一险误会娘子,皆因心中有一隐忧,未对娘子明言,他一向对妻至诚,此时娘子来问,便想借机消除隔阂,不愿再隐瞒下去,当即温言道:“为夫往日也非有意薄待娘子。只是某一身本领,皆靠打熬筋骨,固精练劲,不得轻易去碰女色。与娘子婚前,某又去专攻下盘攻夫,练那防人袭阴之法,以致缩阳收精,阳物比不得常人……”若贞红晕上脸,一手撸管,另一手捂住林冲之口,小嘴一翘,佯怒道:“官人以前也略提过此事,怎么今夜又来说起。你好练枪棒,不近女色,本是英雄好汉之所为,我,我怎么会去在乎这个,你,你当我是什么人了……”林冲叹一口气,手抚娘子长发,愧道:“某知你绝非水性杨花之妇,但为夫仍有一事要说。我时常想来,你我夫妻三年,你至今未孕,娘子求子心切,某所尽知。那日之所以去岳庙,莫不如是也。某思来想后,娘子不孕,多半与我缩阳收精、不思情欲、少与娘子欢好有关,这三年来,你我夫妻欢好次数实是屈指可数,某慢待了娘子,端得心痛。若娘子当真因此不孕,某悔恨终生……”这番话听得若贞惊羞交集,忙隔裤轻撸小肉棒,柔声安慰道:“官人说哪里话来,恁地多心了。你今夜都这般硬了,哪里不思情欲?还来说嘴……”林冲一脸羞臊,长叹一声,深愧道:“娘子有所不知……适才娘子问到我那酒后春梦,实不相瞒,某实在不堪,竟,竟梦到那高衙内生了驴大一根阳物,与娘子通奸,又花样百出,极擅持久,弄得娘子欢畅无比。某也不知为何,竟因此情动不已,难以遣怀,实是愧对娘子,愿受娘子责罚……”若贞大羞,不想他竟做了这等春梦,而梦中所见,又俱是实情,当真叫她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怕言多露底,忙将林冲扶于床上躺好,娇躯趴扶丈夫怀中,见林冲胯下物事硬得脉动不休,右手连连深撸,柔声温言道:“官人老想亲近奴家,才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再说,梦中之事,怎做得准。官人切莫推己及人,来羞奴家。你我夫妻一场,哪有什么愧对不愧对的……官人乃英雄好汉,哪是那个纨绔花少可比……我知官人一心为我,我也一心只为官人,怎么会因这种事嫌隙官人。官人且莫再多说了,只顾躺好,让我好好服侍官人一回……”言罢,右手隔裤裹实那肉棒,尽心全力撸来,心中浮现的,却是高衙内那赤黑巨屌,俏脸刹时飞起两团红晕,忙羞闭星眸,不敢去瞧亲夫,她小嘴微张,丁香微吐,眼前不时闪过奸夫巨屌撑爆小嘴之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听若贞冰释前嫌,心中大喜过望,见她粉腮红润,万种风情,撸管手法更是远胜平日,不由激动不已,脑中又浮现酒后那场春梦,只觉周身血脉喷张,便要去摸若贞丰胸。

        手刚及衣,林娘子哪由他碰,忙含笑推开,嗲声嗔道:“说好不碰我的,官人好不知礼嘛,若再如此,奴家要生气了……”这话说得酥腻入骨,林冲只觉肉棒大动,口中鼻中连连发出闷哼之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知他极易早泄,忙使出手段,大撸开来,撸到深处,林冲一声闷叫,阳精爆洒,竟皆洒于裤内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见他泄得这般快,倒是省事得紧,顿时舒一口气,暗自欢喜,不由“咯咯”一笑,抿嘴道:“官人也不等等,才十余下,尚未与官人褪去衣裤,便爽出了。官人也不嫌脏了裤子……你自己擦干净罢……”言罢,转身出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只得自行将长裤脱下,自取毛巾擦净下身,换了一条亵裤,再将脏裤递与妻子,要她拿去浴房浆洗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锦儿早已睡下,若贞将林冲亵裤洗净晒了,待回到房中,林冲已自入梦酣睡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昨晚那蒙汉药端的猛烈,药性尚未尽除,林冲仍感酸软疲乏,爆泄阳精后又昏睡过去若贞睡于丈夫枕边,想到自己不孕之事,竟是源于官人,回想婚后三年,与林冲欢好次数本就极少,还每每浅尝辄止,不得尽兴,从未令她当真快活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似乎果如他所言,与他房事不济有关。

        又想到奸夫高衙内床事强悍之至,远非林冲可比,与他交欢一回,恁地胜过与亲夫三载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衙内有心受孕于她,以他阳精之浓之多,只怕,只怕立时便能怀上……不由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
        耳闻林冲鼾声如雷,炒得她难以入睡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衙内虽回回强迫于她,却总令她酣畅淋漓,事后总能睡得酣甜之极,更是心烦意乱,愁肠满腹,那里还睡得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得悄悄起身,去锦儿房中睡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皆被高衙内所污,她们自小相交,本就互为知己闺蜜,无话不说,此时既同病相怜,便更加心灵想通,双双相拥安慰,轻声燕语,相互排遣心事,说到兴处,竟俏声含羞述说奸夫之能,直至后夜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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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第二日,若贞早早为林冲备下早饭,又为他更衣束服,好言相待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大为宽心,饭后自去禁军画卯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含羞向锦儿说起与衙内定约之事,二女悄声商议良久,都道若不依衙内之言,林冲仍会被高太尉所恶,左右大错已成,只得将错就错,好歹得那冤家眷顾,先保全林冲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锦儿更甘愿去太尉府监视林冲行踪,好让小姐与衙内偷情时无所顾虑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女细说备至,都觉若依高衙内之计周密行事,当可瞒过林冲,倒也万无一失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终于宽怀,决心依计而行,便央锦儿偷赴太尉府告知衙内婢女宛儿,说二日后必将说服林冲向太尉献刀,要他替林冲向太尉美言,并邀他做好安排,见林冲一早带刀离家,便可来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此事虽大违林娘子本意,但事已至此,她羞则羞矣,倒也再无牵挂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间林冲回来,亲自下厨为他做了几道佳肴,又与他把盏陪话,令亲夫开心畅怀。

        饭后林冲舞枪,若贞亦如往常,于旁抚琴相陪助兴。

        睡时,又去为林冲撸那活儿,又是片刻了事,自睡于锦儿偏房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三日亦是如此,待晚间林冲练枪时,若贞仍抚琴相伴,想到明日便又要与那冤家相会,虽知以奸夫之能,明日必是彻日风流,快活无边,但一颗心仍时喜时忧,时欢时悲,既极期待,又甚愧疚,一时迷茫怅惘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见身旁夫君本是大好男儿,自己身为人妇,却不得已背夫偷汉,恍惚之间,一边按韵弹琴,一边咿咿呀呀,轻声唱了起来:“庭院深深深几许,杨柳堆烟,帘幕无重数。玉勒雕鞍游冶处,楼高不见章台路。雨横风狂三月暮,门掩黄昏,无计留春住。泪眼问花花不语,乱红飞过秋千去。”正是欧阳修的一首《蝶恋花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冲一介武夫,本不擅诗词歌赋、琴棋书画,但娘子乃家传艺技,颇擅此道,平日唱得多了,他也略懂其意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听娘子歌声暗带幽怨,吃了一惊,忙收枪近前,问道:“娘子可有心事,不防说与某听。”若贞心中一酸,眼中泪珠滚转,已要落下,怕林冲瞧出她心事,忙岔开话道:“我无防,只是想到我女儿身一个,帮不到官人,官人也不听我劝。想到那高俅此前陷害王进王教头,逼得他离京出走,至今下落不明。后你接了王进的位置,那王教师在东京并无房产,你有偌大一个祖传宅院,即便不顾及我,还不顾及这祖宗家产么?当真就半分不怕那高俅陷害么?”一言惊醒林冲,他不由向娘子深施一礼道:“娘子所言极是,我倒忘了此事。常言道,'不怕官,只怕管',此番得罪了高俅,真不知如何与他修好?”若贞心中有愧,不由低头轻声道:“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玩意儿,你那把新买腰刀不是常称宝刀吗?还留它做甚?我们不求与高俅结交,只要他不陷害你便好。”林冲也有此意,只是放不下颜面,听罢冷笑道:“想那高俅泼皮出身,又识得什么刀,这般送与他,倒可惜了那刀。不过娘子说得也是,他那干儿既然当真末碰过娘子身子,那刀算得什么,改日送他便是。”若贞脸色一红,佯装愠怒道:“原来你心里还惦记此事,我说过,衙内是知礼数的,并未非礼过我,倒是你想得太多!还改日送刀?你不怕高俅明日就构陷你个莫须有罪名?他识不识得又如何,你只表明心意便是。”林冲恍然大悟,心中虽然不悦,却仍施一礼道:“娘子责怪的是,明日就去。常听人说他府上藏有一口好刀,轻易不肯示人,正好拿去与他比比看。”若贞见丈夫虽老大不愿,仍放下颜面,勉强恭顺于她。想到此番劝亲夫献刀,实为借机与高衙内偷情幽会,心下深愧不迭,红脸道:“明日是周休之日,不出早朝,你一早便献刀去吧,免得夜长梦多。”林冲苦笑两声,唱喏称是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贞见他终于应了,顿时柳眉舒展,心想此事虽有违丈夫本意,但有衙内暗中相助,丈夫当有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明日将与高衙内私会偷情,那冤家房事强横之极,又说要将林冲羁绊在太尉府一整夜,必将彻日彻夜,与她在亲夫大床上通奸不绝,究是让她芳心铮乱,愧疚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心意已定,决计求那冤家至多如此偷情三回,便断绝往来,绝不能如他所愿,与他完聚。

        若他再行滋扰,自刎以谢夫恩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想罢,睡时尽心服侍丈夫撸管泄阳,片刻完事后,只称身体不适,听不得鼾声,又去偏房与锦儿共睡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:含苞红杏欲出墙,劝说相公去献刀。

        侍寝已成敷衍事,只与奸夫共逍遥。

        ******************

        这边按下不表,单说那花太岁高衙内攒阳两日,一颗心早扑在林娘子身上,又从宛儿处得了林娘子回话,更是欣喜若狂,当即叫宛儿告知锦儿,明日辰时即派人催林冲带刀入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陆富二人商议妥当,后得陆谦回报,说太尉已默许害林,知道不日便能将林冲之妻霸为己有,心下得意洋洋。

        次日刚到卯时,他便早早起床,命五女使好生为己梳洗打理一番,待穿戴整齐,便兴冲冲直奔林宅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时辰尚早,街上只闻鸡鸣犬吠,疏少行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藏身林府侧巷内,只等林冲带刀出门,便好入林家会那美娇娘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见林府墙高宅深,几株大槐树树枝伸出墙外,甚是茂盛,心道:“来了这里几次,倒没细观过,不想这宅院虽不甚大,却别致得紧。想来林冲那厮祖上久居东京,世代为官,倒养了一个好住处!此番定要霸其妻而占其屋,与其娘子在此院内通奸厮守,端的是好!”正想时,忽见对面茶坊吱呀呀开了门,一猴腮老妇探出头来,左右顾看。

        心道:“这便是那爱说风月的王婆子!我那两承局定好辰时来催林冲,与其在这若等这厮出来,不如去对门吃盏茶坐等。林娘子怕这婆子闲话,我便依富安之言,吓她一吓,瞧她还敢多嘴多舌!”王婆适才开门,正在茶局子里水帘底下把眼看门外时,忽见对面巷内走出一人来,她阅人无数,如何不识得来人便是东京第一花太岁、太尉高俅独养子高坚高衙内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从深巷中出来,巷旁便是林府,想起坊间流言,说林冲娘子曾在岳庙和陆谦家,两度被他滋扰过,略一计较,便知其来意,心道:“这个刷子踅得紧!你看我着些甜糖抹在这厮鼻子上,只叫他不着。那厮专一会讨东京良家便宜,且教他来老娘手里纳些败缺。”原来这个开茶坊的王婆,也是不依本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端的这婆子:开言欺陆贾,出口胜隋何。

        只鸾孤凤,霎时间交仗成双;寡妇鳏男,一席话搬唆捉对。

        略施妙计,使阿罗汉抱住比丘尼;稍用机关,教李天王搂定鬼子母。

        甜言说诱,男如封涉也生心;软语调和,女似麻姑能动念。

        教唆得织女害相思,调弄得嫦娥寻配偶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高衙内上前唱个肥喏道:“王乾娘,可识得小生否?”这王婆脸上如开两朵大花,笑道:“哎呦,今日是什么风,竟能把衙内吹来,衙内大名播于东京,老身如何不识得。”只见高衙内一转踅入王婆茶坊里来,水帘底下,望着林冲门前帘子里坐了看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婆笑道:“衙内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!叫老身如何消受得起!”高衙内也笑道:“乾娘,你且来,我问你:间壁有位娘子,可是林教头老小?”王婆道:“他是阎